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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州河是吴淞江汇入黄浦江的一段,从西向东穿过上海,有关上海的几个世纪的传说、故事和记忆都层叠在这里。
北横通道的建设也从西向东推进,与苏州河齐头并进,擦身而过,拦水过湾。河在地上蜿蜒,隧道在地下延伸。这里有了新的交通和新的故事。
北横通道五次穿越苏州河集中在西段中的Ⅱ标段。二标段从威宁路出入口到长安路出入口,全长7788.77m。该段有三处通向地下施工现场的工作井,从东西到西东分别是中江路井、中山公园井和筛网厂井。这些工作井用于盾构机的安装和放置,运输材料和废弃物,同时便于施工和监测。
北横通道西端从北虹立交桥开始,下了桥就从长宁路向北跨过苏州河,接入泸定路入口,开启地下隧道路段。中江路到中山公园之间地下2761m,其中三次地下穿越苏州河。中山公园至筛网厂之间,地下延伸3665m穿过密集建筑群,经过筛网厂之后“明挖法”建造530.5m。至此,在长寿路桥南面,最后一次相遇苏州河。
项目中,有一对默契的合作搭档、工程上的战友——孙威和江磊。他们分别来自城投公路集团和隧道股份上海隧道工程有限公司,已经在崇明长江隧道等大项目中有了长期磨合基础和合作经验,因此常常再续合作。孙威和江磊也因工程相识二十多年,。一直到在这次的北横项目中,他们再续合作。
2016年底,北横动工前期,江磊加入项目,在2019年结束任务。2024年3月,江磊投身浦东的新项目,孙威则在虹口跟进北横通道东段。当时,工程已经处于最后八十多天的通车前冲刺阶段。来自城投公路集团的孙威是北横项目的现场指挥部总工程师,参与全线的协调指挥。
技术与创造,给城市以发展,给市民以便利,给建设者的还有经验、自豪、回忆与情谊。
以下文字根据孙威和江磊口述整理。
口述:
孙威(城投公路集团第三事业部第二指挥部总工程师、北横通道现场指挥部总工程师)
江磊(隧道股份上海隧道工程有限公司北横通道生产项目副经理)
写作:李静蕾 林超婧
采访时间:2024年3月20日(江磊);2024年3月26日(孙威)
采访地点:
浦东新区祝桥镇农民二村/隧道股份上海隧道浦东国际机场T3航站楼s32公路立交改建工程项目经理部(江磊);海宁路220号(孙威)
孙威口述:地下30米,盾构越过防汛墙与河并进
北横Ⅱ标段主要以盾构法建造隧道。
“盾”是指隧道内一圈一圈的支撑性管片,“构”意为构建铺设,盾构法意指隧道掘进机在掘进的同时铺设隧道之“盾”,这是一种挖掘隧道的全机械化施工方法。盾构机是盾构法的主角,它可以同时实现挖掘岩土、支撑隧洞、拼装管片、地下运输材料等功能。
盾构机的外形形似一根巨型钢管,而北横所使用的盾构机“纵横号”直径长达15.56m,是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。其钻头部分中,钻头正面的刀具是硬质合金钢材料的滚轮,通过滚轮滚动将岩石泥土碾成碎块,盾构机同时注浆材料打到土体里防止地表变形、减少沉降。上海土壤含水量大、土质较软,滚轮刀片挖掘后易搅拌成浆,通过管道将泥浆向盾构机后部运输。这些泥浆经过干化处理,会从苏州河向上游、经过蕰藻浜、外运到黄浦江入河口附近。
岩层下就是隧道壁的管片,这些管片是钢筋混凝土的预制品,通过重型卡车运进隧道。在北横通道中,安装一圈隧道壁需要10片支撑管片,机械臂安装好后再由液压管进行压实固定。在管片安装的同时,盾构机钻头的刀盘也挖掘,岩石、碎石和土也源源不断送出隧道,循环往复,盾构机不停地向前推进,隧道也就慢慢形成。
北横Ⅱ标段隧道建设在地下一共四次穿越苏州河防汛墙。2017年6月9日-11日,于长宁区长风公园南面,隧道穿越西岸的新旧两处防汛墙进入苏州河,时隔三天后于6月15日下穿东岸防汛墙重新入河。隧道紧接着在河床下垂直深度平均20米处往前推进,直到7月3日最后下穿一次防汛墙,接入中山公园工作井的西北方向。
2018年1月23日,北横通道西段。北虹立交与苏州河交汇处的结构施工。
“纵横号”的盾构速度大概两小时一环,一环两米宽,考虑到工人换班休息、机器保养的时间,平均下来一天推进10环。如果注浆材料需要改进,盾构进度会变慢,甚至几天才推一环,因为此时公司实验室每天要配十几份注浆材料小样,工作人员一起开会、测试、改进。
我们施工团队在此前崇明隧道、黄浦江隧道的工程中已积累一定的经验,对于盾构穿越苏州河的任务较有自信。
苏州河河床正常离地面4米左右,实际下穿盾构需要在河床下平均20米深处,因此,盾构机一般在地下30米作业。工人进盾构机像在潜“土”艇里。虽然地下的水土压力比地上大,但盾构技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,使它能像切豆腐一样容易。
比较不那么容易的是,地下的视野很差,必须依赖仪器和数据测量,以此判断盾构方向。穿越苏州河工程主要在六七月份,地面热,地下相对温度低,恒温20摄氏度左右。但地下空间不开阔,大机器工作热量散发厉害,盾构机内需注重通风系统的排布和运转,保证良好的施工环境。
下穿苏州河,还有一项比较特别的任务,即穿越防汛墙。盾构穿河之前,施工团队要跟上海市水务局沟通,提供详细的防汛墙加固方案取得行政许可。水务部门要求盾构穿越对墙体扰动不能超过1-2厘米。经过我们团队判断,原有的防汛墙无法达到这项要求,需要采用主动保护措施,再行施工。团队与城建设计院协作,把原有防汛墙两侧打上新桩子,完成墙体的预加固,像夹心饼干一样,相当于翻新防汛墙。
下穿前,我们施工团队会在防汛墙周围布下沉降监测点,监测人员时刻关注墙体沉降信息,防止出现风险意外。团队会对各种意外进行风险预案,如果下穿时墙体出现裂缝,则需要注浆封闭,解决渗漏问题。如果出现大意外例如防汛墙断裂,则需要抗洪沙袋防御,这种属于质量事故,是不允许出现的,我们整个施工期间也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严重事故,不过我们依然会做风险预案。而最后,我们施工团队也顺利完成穿越任务。
然而,穿越苏州河,最具有挑战性的环节还不在这里,而是长寿路段的明挖工程。
江磊口述:涉水翻越的长寿湾明挖
“苏州河十八湾”,河入普陀第一湾在长寿路附近,叫做长寿湾。
2017年10月,隧道工程推进到长寿路段附近的长寿湾,也是Ⅱ标段的末尾,隧道要准备“出洞”。即隧道一点点抬升,接近地面,让隧道在确定好的位置通向地表,结束地下路段,衔接进入南北高架。
我是生产项目副经理,主要负责西段隧道施工。我曾经和孙威一同参加过崇明长江隧道的建设,对盾构穿越技术很熟悉。北横通道西段隧道大多也是依靠盾构挖掘。但是,长寿路段却不能采用盾构法。
盾构需要在地下10m左右及以下的深处进行,而长寿路段隧道不能挖太深。
如果长寿湾段按照盾构地下10米标准再抬升的话,“出洞”前的斜坡会比较陡,坡度达到7%。江磊解释,“7%”意味着100米水平距离的斜坡上,垂直高度差有7米,工程的极限是5%。坡度太大,盾构机爬不上来,以后车辆爬坡阻力大,会造成高速交通受阻和混乱。相比之下,明挖只需要下挖1-2米,便于控制出洞坡度。
那么,盾构机为什么不能在土层浅的地方工作?
人们对盾构机的初印象,也许是一个圆柱体,带刀片的切面,推进的时候把原有的土体挖空,形成一条隧道的空间。人们开车的、地铁穿的通道大多是这么来的。那么,这个空间就成了河下的“空腔”。
想象一下,空瓶扔到河里会浮上来,装满水会下沉。空腔相当于空瓶子,隧道上覆盖的土体太浅,再加上隧道是空心的,上面没有足够的压力和稳定的空间,隧道结构就不稳。
我们也考虑过“沉管法”,这是在崇明长江隧道、港珠澳大桥隧道建设中用过的方法。沉管法中,隧道由预先制作的圆柱管节拼接而成,管节运到河面工地,再一个接一个地沉放、组装在水底疏浚好的管槽内。但是沉管也不合适,有操作难度和隐患。北横通道隧道段的规格是10块管片组成一环,管节则是整体的一个圆环。整个管节比管片大得多,苏州河不像长江,没有足够的水深和水下压力,所以河水压不住巨大的空心管节。另外,管节的生产与装配,需要在工地附近配套制造工厂和拖送材料的大船。这在热闹的市中心也是不现实的。这些方法技术和条件都不合适,而且成本过高。在综合比对下,工程最后选择了在河道中明挖隧道,我们叫它“围堰大开挖”。
2017年10月6日至15日是穿越的收尾阶段,诞生了首个明挖度过苏州河的隧道工程,穿河长度66米,这也是工程最后一次穿越苏州河。明挖苏州河的方案设计与新技术运用值得讨论。
长寿路桥附近的隧道即将“出土”,临近地铁13号线场地有限,并且是涉河施工,面临很多难点。明挖与暗挖相对,暗挖不挖开地面直接在地下作业,盾构就是暗挖的一种,而明挖就要对土地“开膛破肚”后再施工。苏州河里的明挖还要多一道工序,得先排水再开挖。我们用围堰解决涉水施工的问题。这是一种临时挡水的建筑物,可以理解为水中工地的临时“围墙”,防止水土渗漏、进入修建现场,一般工程结束后拆除。
2017 年 4 月 2 日,北横通道西段长寿路筛网厂工作井附近。跨苏州河桥吊梁。
围堰时,在河道施工区域的上下游打上堤坝,所用的材料因地制宜。截断河流后,抽出堤坝中的水,形成一个工程师们所说的“基坑”。这个暂时无水的坑里可以进行各类施工,比如桥梁打桩、挖隧道等。
除了“围墙”的划分和保护,水中施工还需要“水上作业平台”提供工作空间,放置机器设备,让工人操作活动。根据苏州河水流和土质特点,施工方选用钢材质做平台。
我们在苏州河上架设的就是“钢平台围堰”。
苏州河承担着防汛和通航的功能。围堰开挖在2017年4-10月之间进行,由于汛期和可能出现的极端降水天气,不可能完全截断河流。通航问题上,苏州河在环境治理后水路运输功能大大减小,船只来往不太繁忙,但还有一些小船经过,大多是巡逻船、维保船、赛龙舟等。上海市水务局的要求是:施工中留下的水面宽度不小于36米,同时要在2018年汛期来之前恢复河道。如何实现一边围堰开挖一边留下河道导流过水是个需要克服的困难。为了保证河流约一半的通行量,整个工程被设计为先后两期,一期东岸,二期西岸。先施工东侧,完成后恢复东侧河道并将平台围堰搬到西岸进入第二期施工。
在东岸向陆地拓展,把坑挖宽,新建防汛墙。在水里打造平台围堰,抽水得到基坑先施工,西面河段用于导流过水。除了钢制的围堰,河道中央还有一道顺着河流方向的钢筋混凝土墙,作为两期基坑的分界和施工基地。两次平台围堰都以它为基准建造。
2016年6月25日,一期围堰完成。直到2017年4月-6月,一期围堰内部结构施工完成且恢复东岸防汛墙后,施工队“边打边拆”,把一期南北两侧的平台拆除,用于打造二期南侧的平台。然后拆除顺河向的平台,用于打造二期北侧平台。东边拆除的、重复利用的材料(包括钢管桩、钢板桩等)通过水上接力搬运或临时寄存,送到西边供二期使用,省去地面运输。这很像地面工程占据交通道路时的“翻交”。为了维持临时的交通需要,对车道“借一还一”,施工如果占了一条车道,只能临时拓宽对侧马路,划出一条新车道。围堰开挖的建设方案很巧妙,做平台所用的材料和它的加固方式,还有许多名堂可说。穿过河道的明挖不仅破土,还要拦水。潮汐和水流缓急是一定要预防的。河道转弯的地方水流总是不稳定。向河道凸出岸的河床泥沙淤积,水缓,凹岸受冲击水急。江磊和团队的应对方法是,打钢管桩加固平台围堰。让钢桩在各种材料中脱颖而出的特点是,能适应多种土质、防水性能好、可以重复利用。搭配顺河承重的钢筋混凝土墙,方便了河内的“翻交”。既能满足围堰基本要求,又兼具城市施工所需的环保和灵活性。
俗话说,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我记得最深的是那个特殊的“打桩神器”。
工地距离13号线很近,旁边还有高楼大厦,打桩方式排除了常规的静压桩和锤压桩。静压法要靠重力把桩子直接压入土里,积水泡过的土地容易使桩子下陷。锤压法是用锤头不断地打在钢桩身上,依靠动能将土层逐渐压实,像榔头打东西,有咣咣咣的噪音。所以两种方式都不适用。为适应市区噪音控制和对周边建筑的保护,我们选用了“高频免共振锤”,可以做到打桩和拔桩两件事。这个打桩方式的特点是对周边的影响降到最低,高频率的振动把土体直接舀出,同时钢管顺着打下去。很像人耳听不到鲸的高频声音,机器产生的高频振动在人不易察觉时就消失了。实际作业现场有较小震动,但对附近建筑几乎没有影响。等到河道翻交,需要拔桩时,它还能在5分钟内完成单根23米长的钢桩的拔出施工,也是又快又安静。
最初在打桩时,我因为好玩做了一个小实验。在机器几米远的地方放了一次性杯子装的水,测试它有多稳定。打桩的时候,看到水几乎没有波动,和我想的一样。我参与过很多项目,对新技术的优越性的感受还是很深的。传统观念上,大家可能认为这个“倒霉”的工地,肯定都是土啊一顿挖、脏乱差。现在新的技术可以改善很多。工程最后需要还原河道,河中的钢筋混凝土挡水墙完成使命后要被拆除。钢桩可以用共振锤拔,而钢筋混凝土墙只能做水下切割。这需要专业人员操作。我们当时请来了上海打捞局的潜水员下水做切割。潜水员要带着绳锯下水作业。绳锯的链条为金刚石材质,安装在轮子上,由马达提供动力,使得切割在水下灵活方便。最大的问题是潜水员无法长时间承受水下压力,一名潜水员大约工作一个小时,就要出水替换另一名。想起来,当时切割挡水墙的工作真的花了很长时间。
收尾的时候,西岸也提高防汛标准重建防汛墙。地下的隧道顺利穿过,苏州河也恢复原貌。
孙威、江磊:工地生活的“张”“弛”二重奏
在一些特殊的时间节点,比如穿越被列为一级风险建筑的时候,现场指挥部、相关建设单位、参建单位,一定要在现场值班。
孙威:
我们有一个词叫“合署办公”,即各家单位派人在一个办公室里面办公,有什么问题就及时向各自的领导反映。值班人员需要一直守在监控室里面,要观察情况变化,及时向上级反映,上级马上出一个应急的保障机制。这种时候大家都神经紧绷,晚上睡不着,盯着监控数据,盯着视频,了解现场的进展。
我一直记得在穿越地铁11号线的时候,因为是第一次穿越轨道交通,当时领导相当重视,市委要求现场每两小时要出具一份数据报告,现场指挥部从采集、汇总数据,到形成报告,没有时间休息,连续作战。那次盾构大概进行了三天,从周末开始,要求在下周一的早高峰之前完成。当时指挥部有一个小伙子,在监控室里面一直一个人做报表,让别人做他也不放心,几乎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。当年这位敬业的小伙子现在已经是我们城投集团公管部的副总啦。
江磊:
在穿越风险点的关键周期,我最久在工地里住了七天,中途为了拿换洗的衣物回过一次家。比如说从我们施工生产的角度来看,盾构出洞的时候是风险最大的,没有人会说你要留下来,但你自己自觉会想要留下来,你自己都不放心。所以遇上将近一周的盾构出洞工程,我基本都不回家,即使我家离那个工地只有半小时左右的车程。
不过地下工程内部的风险压力,即使再困难,我们对内都好解决,让我压力最大的是风险意外对地面上人们生活的影响。
我们团队做过一个最坏的假设,无论是盾构机在推进,还是盾构结束后发生的地面沉降,导致的地面上的建筑出现问题,一旦工程风险影响扩大到社会问题,或者到民生问题,我们真的无法想象最后会是什么样子。
我们那时候心里都没底,虽然有保险,有政府,但是就我们自己内心而言,还是会紧张,还是会非常谨慎。尤其是盾构穿越一些敏感区段,有很多建筑是没法避让,施工队在地底下,这个房子就在我们头上,而且有的老房子没有地基。在地下工作面临的是一个看不清的密封空间,哪怕团队有再多的测量仪器去分辨方向、测量误差,也只能看到表象,有些数据反映的也是有延迟的。
就像你身体一样的,也许你今天感染了倒霉的病毒,你不一定今天就头昏的,你有可能过了两天开始头昏,开始咳嗽,但实际上已经无计可施了。
但经过一段时间施工队度过适应期、进入常态之后,我们对这个工程越来越有信心,但信心不代表自傲,依然保持小心谨慎。
孙威:
我们现在提倡“无废工地”的理念,即不能产生大量废弃的临时工程或者构筑物,所以工地上所有的房子都是用集装箱搭起来的,可以拆解运到下一个工地再重新安装使用,不会产生废弃物。工作环境和写字楼相比确实存在一定差距,集装箱隔音不好,震动也比较大,不过能满足基本的办公需求。
一个个集装箱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,基本的住宿条件是有保障的,有浴室,有洗衣机,这有点像大学生公寓。工地住宿区也会配很多娱乐休闲的设施,有乒乓球室、台球室,还有户外篮球场,也会经常组织一些体育竞赛活动。
大家可能觉得工地生活比较枯燥乏味,但是这边大家的精神生活还是比较富足的。我喜欢打乒乓球,也参加过乒乓球的比赛,咱们这里各方面的文化建设也有点像大学生的社团生活。
现在新一代的农民工在心理上的需求更高了,大家都希望有一种归属感,即使是工地生活也要有人情味。文化性建设很关键,一个施工团队,不能成天除了干活压任务,其他都不管,大家只有从生活上成为朋友,成为同一条战线的兄弟,团队才会有凝聚力,也更有干劲。
其实我跟江磊认识将近20年了,从我们第一个合作项目长江隧桥工程开始,他当时刚刚进单位,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快二十年了。我是建设单位,他是施工单位,我们城投跟隧道公司是战略合作,我们一直合作,因为通过前面一个工程的磨合,其实大家对彼此各方面都比较了解了,那以后做事情就相对来说更加顺利。
而且应该说,我和他也建立了很深厚的革命友谊啊!虽然是工作,但通过这一圈子,会结识很多的朋友,而且基本上都是跟你一起共同战斗过的,肯定是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里面。等到工程建成以后,我真的觉得这是蛮值得的一段回忆,而且也是真的交的一些朋友。
江磊:
其实我还是蛮怀念那时候的,大概是2016年底,在泸定路桥那,泥水厂地刚刚造好,设备也才刚架起来,我跟几个老兄傍晚回工地上,然后坐在上面吃肯德基。那时候夕阳下来,很漂亮的,真的很漂亮的,周围一片非常空旷,抬头就能看到飞机场,苏州河像纽带一样,很漂亮,那真是我吃过最有感觉的肯德基了。